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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则的开始

1.法则的开始

今天是……2015年8月24日,距离我开学仅剩一个星期。当然比起开学更让我充满向往的必然是工资了!

我的工期按照天数计算一共是21天,每天的工资以及提成加起来有4800元。辛苦了一个假期总算有收获了。

顺便说明一下,我为一家散打会所工作。平时打扫卫生帮顾客跑跑腿,这就是我一个假期重复做的事情。

今天与往常相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让你们这里最能打的人给我出来!〕

打破这一平静气氛等的是一句……让我想想……该说是怒吼?

我的目光不由得寻找起它的主人——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清新的女学生。只是她的外表与她的话语实在不太相称。

出乱子了,我还是抓紧干活吧。想到这点,心中只能无奈的苦笑。从我打工开始已经见过不少来找事情的顾客了,只是没见过一个学生模样的。那个女学生五官端正,皮肤白嫩脸上没有什么污秽,袭肩的黄棕色长发苗条的身材——可以定义为一个美人胚子。

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点,精神更加集中于干活这一事情上。

〔这位客人不知您需要什么服务?〕

前台接待真是一个麻烦的职业,还好我是干杂务的。

〔让你们这里最能打的过来和我对打!〕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正规的散打会所。您可以找人陪练或者与别的顾客切磋,但不能单纯的找人出气。〕

〔你们这里的人这么废物么?〕

哪个女学生一脸的不懈,话语中透露着嘲讽及贬低。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几个教练已经被她的话给激怒了。想让这个小姑娘认识认识自己的实力是有多么欠缺。不过,我想没那么简单……

〔我来陪你练练小姑娘,一会儿被打疼了可不要哭啊!〕

〔就凭你?〕

〔你!〕

李教练的话音未落,女学生一脚已经踢到他的腹部。接着她又使用了过肩摔将仍处于吃惊状态的李教练重重的摔在了木质地板上。

〔你既然偷袭!〕

一旁的雷教练扶起李教练并对女学生的这一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是他技不如人。〕

的确,若是李教练功夫到家的话也不至于毫无反应。

雷教练与王教练两人已经被完全激怒了,全然不顾一对一的对打规则 左右两边一副开弓的架势。

但这并没有让女学生产生任何动摇,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膝关节处两次、小腿一次、面部一次、腹部一次……来来回回连次数都记不清了。

结果就是两位教练全躺在了地上呻吟,女学生站在地板上。

〔真是一群废物!喂,那个扫地的。〕

刚刚好像有人叫我?这是我的错觉吧!

背后产生了一丝凉意,当我回过身时那个女学生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怒视着我。

〔你为什么不回话?〕

〔我能说什么啊?〕

可能是对我敷衍态度的不满,女学生一把抢走了我扫地的工具。这无所谓了,我再换一把就是了。

向着储物间行进,但女学生却并不打算让我就这样离开。

她将自己的左腿踏在了墙上阻挡了我的去路。

无奈,我只能选择绕路。从她身旁绕过去,可惜我美好的愿望落空了……

女学生挡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么?〕

〔听见了,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无视我?〕

〔这不叫无视吧,是你个人存在感太低了。〕

〔你!……〕

女学生突然向我窜了过来抢走了我的左眼罩。

〔请你把它还给我。〕我并不希望说三遍同样的话,那个眼罩对我来说是妈妈留给我最后一样东西……

〔想要就过来拿啊,你个独眼瞎!〕

〔请你把它还给我。〕第三遍我不想……

〔很愤怒么?那就跟我打啊!〕

真的,够了!左眼缓缓的打开了,距离上一次睁开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果然对光还是有些不适应。

〔最后一次,请你把它还给我。〕

女学生把我的眼罩扔到了地板上,使劲的躲了一脚。

妈妈,我又要使用暴力了……

迅速的冲向了那个人,我的脑中没有任何思绪了,我只知道我要给她些教训。

直拳对准她的胸口,被她挡住了么?那么右勾拳打她的左脸,也被化解了吗?接下来——就用那招吧!

〔这才像样么,你比他们强多了!〕

她对我的腹部打击了?可惜被我挡住了。原来是虚招,想用过肩摔么?很可惜,被我反关节躲过去了。扫我的双腿?起跳。接下来上踢腿?机会抓的不错,果然是哪个角度……

女学生对空中的我使用了上踢腿,但却被我抓住了她的左腿,她的杀招反而变成了我的杀招。

双手向右一掰她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板上,我赢了。

捡起了眼罩和扫把,我转身离去。可身后却传来这灼烧感!

好疼,竟然踢在了我的背部。一定红透了!

我反身一记回旋踢,将女学生踢倒在了地板上。那一脚的确有点重,但比起她激怒我这件事我已经放水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云南白药,扔了过去。

〔你不该拿我的眼罩的,这一脚有点重。可能一个星期都好不了,你先处理下伤口吧。旁边是女更衣室。〕

背对着她说出这些话,因为我知道她不想让我看到她哭泣的样子。从小就是大小姐的生活方式,没有经历过什么失败今天我将这一经历给予了她,她一定正在抽噎吧。

就这样,这场闹剧收场了。而我也继续我的工作,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风头出过了!

这背弃了我的宗旨:不做出头鸟。

还好不是在学校,不然就无法平静的度过我的高中三年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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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终于到来了,我怀着一颗无聊的心从家里出发。前往我的高中——天启中学参加开学典礼。为了母亲的心愿初中三年我一直努力学习,如愿考入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只是对于高中生活,我并没有什么向往之情。对于生活我除了依靠母亲留给我的希望,我早已厌恶。

人与人的相互欺骗,到真正需要帮助时一个个敬而远之的嘴脸我真是受够了!害怕再一次被人所伤害,我选择了孤独这一道路。不与他人交友,拒绝他人的善意,抵制一切跟我拉近乎的方式。已经让我三年没有与同龄人交流过,而新的三年我仍然会坚持这一原则。

漫不经心的走着,周围的一幕幕好似将书本快速翻过一般——流水线么?这个词汇十分恰当。

天启中学坐落在市中心,就在我家附近。上学都能剩下路费,用走路的方式就好了。

秋天的初风吹在我的身上,这份凉意令人舒适。至于学校为什么会有寒暑假,想必是为了避开寒冷与炎热吧。果然春天和秋天是活动的最好的季节,走了许久要问有多久我已经忘记了。毕竟脑子里在思考着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到学校了,比原定的开学时间早了31分钟。

天启中学的北门前能一览全校的风景,正对面的高一年级教学楼,西侧的高二年级教学楼,东侧的高三年级教学楼。三个教学楼环绕的中心在本市是只有天启中学才有的十字喷泉,这算是我的学校的标志性建筑了。好像从建筑规模来说,我认为更加不可思议!

高一教学楼后面有一个大型体育场可容纳全校5000名学生参加集体活动,体育场东侧是建筑风格秉承东西文化结合的礼堂,西侧则是食堂,体育场后是部室楼,各种社团活动都将在哪里进行,不过我也想跟我没什么关系。

总的来讲这个学校环境还是不错的。心理发出这样的感叹,现在还是去看一下我被分到哪个班比较好。

我来到了教学楼下,注视着贴有班级分配的告示栏。寻找着我的名字,终于在3班找到了刘承志这三个熟悉的字眼。

原来我在三班啊,还不错吧。

天启中学的分班机智划分为4个部分:一级班3个1、2、3班,二级班9个4到12班,三级班12个13到25班。剩下的5个班是特招班,何为特招就是通过某些特殊手段进入学校的学生聚集的地方。

那么现在我该做什么?看一看新的教室么?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进入了教学楼,三班位于一层。这就是对于优等生的照顾吧,尽可能的给予优等生便利的条件。特殊待遇,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进入了教室,里面除了有两个坐着的同学?不不不,学生。基本上就是空的了,我选择了最靠近窗户那一列的最后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在学生间有着神一般的存在,不论做什么事情老师都不会注意到。这点恰好能满足我上课睡觉这一爱好,真是太幸运了。

一级班的班容量并不是很大,一个班共有50人,采用分组同桌制。解释下就是分成两人为一排的组,共五排每排10人五列。也就是说我必须接受一个同桌,这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不过就这样吧。

由于昨天晚上熬夜看书的原因,睡意渐渐地涌上来了,逐渐占据了对我脑部的控制权。终于,我睡着了……

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开学典礼开始了!而我却在班里睡觉!不妙啊,要是被班主任发现少了一个人我今后就不能安稳的度过三年了!而且在学生中还会流传我这样一个传说级人物的存在!好像我记得要查人!这样要被退学了,我可就太尴尬了。

伴随着无奈感和急切感,我一路冲向了礼堂。沿途空无一人,那是因为都去参加开学典礼了啊!总之赶紧到礼堂吧。

我来到了礼堂门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礼堂内漆黑一片。除了舞台上的探照灯光,光亮什么的丝毫找不到。

三班在哪里呢?坐在座位上的学生,激动的注视着舞台上。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新的开始,激动也是应该的吧。

不过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赶在老师点名前找到三班的位置。徘徊在礼堂内部的过道上,四处询问各个学生是不是三班的。得到的答案都令我失望不已,没有一个是三班的学生!

“我宣布高一年级开学典礼正式开始!”

舞台上麦克风发出这样的声音,舞台下的学生们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我被这二者弄的不知所措,现在的问题是我该坐在哪里?一会就会有各种活动,比如优等生上台领取奖学金。到时,探照灯会打在过道上。照到我算怎么回事?

〔同学,这里有空位。你要是找不到班级的话可以先坐在这里。〕

想我发出邀请的是一个有着甜美声音的女性学生,由于处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相貌。

不过既然有座位真是帮了大忙了!

〔啊,谢谢谢谢。〕

心怀感激的,我坐在了她的旁边。

太好了,得救了!

〔请问,这里是那班?〕

为了确认自己的位置,我向她询问。

〔1班,同学你是那班的?〕

原来也是一级班的,看来三班就在这附近了。

〔三班,你知道三班在哪里么?〕

〔在后面。〕

她用手指了指礼堂最后方,示意我三班的位置。

离我太远了,现在赶去来不及了。就算过去了也未必会有座位,再让老师给我找座位怪不好意思的。

〔多谢多谢,不过我想我暂时要待在这里了。你不会介意吧?〕

〔没关系的,这里本来也没有人。〕

结束了对话,我们两人都注视着舞台上。典礼的模式很无聊,先是念一些形式上的台词。之后便是优秀学生的奖励,也就是考入这个学校前10名的学生每人能领到5000元奖学金以及荣誉证书。

不过这些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入学考试时我也没有认真作答。我想到了会有这样一天,习惯了不出风头的我。自然选择了规避,考到一级班就够了。

劳累感依旧萦绕在我的心头,左手撑着头又一次我睡着了。

“下面我宣布前十名的同学,他们将得到5000元奖学金以及荣誉证书。第十名:孙楠,第九名:胡启明,第八名:明守诚……第一名:杨子潇。有请他们上台领奖!”

只是零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记住了前十名的人名。礼堂下的掌声接连不断,搞的我刚积攒起的睡意化为乌有。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礼堂过道上被多彩的探照灯照亮。从各个位置走出来十个人,伴他们的移动全然的与灯光融为了一体。

这是大型颁奖仪式么?学校搞的这么奢华不太好吧。

无聊的想法在脑袋里回荡着,我并没有看舞台上的人。我只期望能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我不习惯待在人多的地方,那会令我烦躁不安。

〔好羡慕他们啊!同学你呢?〕

看来这个女学生——不,女同学跟大多数学生一样渴望登上那舞台享受被人羡慕的荣誉。渴求被人认可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优异。

〔我到没什么感觉,现在的成绩不能代表以后。没准以后你也会站在那里。〕

我无法说努力后就会有回报,因为努力了并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大部分时候努力所获得的结果跟自己的预期是有偏差的。

也就是说努力的结果背叛了你,但过程却不会。人可以用我努力过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在自我欺骗中继续生活下去,我是不能接受的。

〔嗯……对了同学,我叫张可欣。你叫什么名字?〕

〔刘承志。〕

对于给别人名字这件事我并不感冒,相反在别人帮助我的前提下。拒绝别人简单的请求是不礼貌的。

舞台上的人领完了奖,接下来只要等主持人念完闭幕词这个典礼也就结束了。

“因为去年,我们学校荣获全科高等状元模范学校的称号。所以,经过学校领导的决定。今年要颁发单科状元的奖项!鼓励同学们的学习劲头!”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去年天启中学获得了全科状元。数学、英语、语文、理综、文综的满分学生都在这个学校。

今年会加这么一个奖项也就不奇怪了。

“下面有请来自高一三班的文综状元杨子潇同学领取奖项!”

不愧是第一名啊,文综竟然是最高分。不出意外的话她别的科应该也是最高分了。不过,她是三班的学生,也就是我的同学了?

我注视着舞台上,由于睡眠严重不足的缘故。我的视力此时差到了极致,除了光还是光我什么都看不到。果然,一直眼睛看东西还是太麻烦了。

“杨子潇同学不仅在文综取得了满分更在语文英语考试中去的了全校第一的成绩!让我们为她鼓掌!”

一旁的张可欣一副羡慕的模样,她是一个好孩子啊。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名为嫉妒的恶意。

这个杨子潇真是厉害!处在这样对她的佩服中,我无聊的等着接下来的奖项。终于要结束了,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高一三班的杨子潇同学十分优异,荣获三科状元的桂冠。但三班还有一名同学也获得了三科状元的桂冠,他就是刘承志同学!刘承志同学,数学满分、理综满分,英语与杨子潇同学都是148分!让我们有请刘承志同学上台领奖!”

舞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但我却怀疑我的耳朵了!为什么主持人叫到了我的名字?为什么我要上台领奖啊!处在震惊之中一时间我竟呆住了。

〔承志,承志。快上去了!该你领奖了!〕

张可欣将处在震惊的我推到了过道,探照灯刺眼的灯光照在了我的四周。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了舞台。

为什么是我啊!我为什么要考满分啊?我是不是傻?

一边自我抱怨一边走向舞台,我知道我的平稳三年计划泡汤了!

迈向了舞台的阶梯,我来到了舞台上。走到了主持人的附近,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杨子潇竟然是那名在散打会所里见到的女学生!对方也注意到了我!

想必我们两人的神情都是惊讶不已的。接过了证书及9000元奖学金,草草的合了个影,我们走下了领奖台。

一切都是那么令人震惊,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凑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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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结束后,我回到了三班自己的座位。但是与刚来时不同的是,我多了一个同桌——一个我最不想见到却又以后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人,杨子潇。

班主任王芳,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布置了下明天(周一)的相关事宜以及以后的课程、作息时间便宣布放学。

班里的同学逐渐都离去了,只剩下我和杨子潇。

我们二人四目相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为了缓解这一尴尬的气氛我选择了主动出击。

〔你的伤还好吧?〕

〔托你的福,我一个星期没吃下饭。你那一脚够重的,独眼瞎!〕

还记着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找事情么。

〔抱歉抱歉,不过你不该踩我眼罩的。〕

〔那个眼罩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么?我看你的眼睛也不瞎啊。〕

〔我的左眼是夜视眼,受不了光亮刺激。〕

〔我向你道歉,那时心情不好只想着出气了。对不起!〕

杨子潇诚恳的弯下腰对着我。她的本性也不坏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双眼。

〔没事,我也向你道歉。不该下脚那么狠的,抱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过这事没有完。我会从你那里夺走那两科的状元称号。你给我等着吧!〕

说完,杨子潇背着书包潇洒离去了。诺大的教室只剩下了我一人,看来对于她被我打败这件事她还不能释然啊。

心理不由得暗暗的苦笑,我还真是辛苦呢。

背起书包我踏上了回家的路,今天的一切已经远远偏离了我原有的计划。今后的日子看来要偏离预定轨道了!不知道会有怎样一个过程呢?

时间已是正午,太阳光直射在这座城市上。也许这象征着一个全新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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